Sunday, December 21, 2008

Saturday, December 20, 2008

Wednesday, December 10, 2008

舊題新作

那天和月說起了某一年中文科的試題,正說到作文的題目,聊到了遠近馳名的那題「檸檬茶」,聊到了這題的Marking scheme。要是以「檸檬茶」為起興,卻不貼近marking scheme,是否就一定低分?我說,要是我那年應考,我鐵定會寫一個愛情故事,寫一個從「記得那天」開始,以「那不有是點悲哀嗎」結束的故事。(嘿嘿最後這句是不是有點眼熟)



記得那天,他帶著初春陽光般的笑容走來,手上拿著一罐冒滿水珠檸檬茶。

我不喜歡喝檸檬茶,也沒什麼原因,只是單純不喜歡。所以在圖書館溫習的時候,我都只喝水,也不買其他飲料。那天思賢和朋友一起來圖書館溫習,說是要散散心,因為他糾纏兩個女孩的感情事當中,所以要做一些平常少做的事來舒緩一下心情──以一個應屆考生來說,這話似乎有點過份。不過儘管他是個不合格的考生,但他絕對是一個合格而且是很高分的朋友。

思賢那天也來了圖書館,想是他心裡還在煩惱吧,他和他的朋友一起來,我就 在圖書館大門看到他們的身影。記得那天,明明是冬 天可是特 別熙 暖;記得那 天, 賢的朋友 帶著 初春 陽光 的笑 容走來,手 上 拿 著一 罐冒 滿 水珠 檸 檬 茶。

思賢都 說我
是 男孩 子性格,所 以我

他 的情 誼才 那
麼 好。
當天 我看到思 賢的 朋友
的樣子時,我不 知道
他的
一切,甚至
連 名 字都不知道,可是遠在他們離 我半個網球場的
距離,我 已發現我對思賢的朋友 已 一

鍾情。

那天 我 一起,我在思 賢的 左邊,「他」在思賢的右邊,思賢總有一
份天
生的魅 力 ,幾句 說話間
就將 互相不 認 識的人弄得 像朋 友一樣談天玩
開笑。那 天 我 可快
樂 了。
思賢

我說,「



時光荏苒,過了很久我們沒有互通消息。聽人說時間會令人忘卻,原來是真的,因為當年他簡直像刻銘在我心頭的樣子現在已經模糊不清。在夜深人靜的晚上、在精神恍惚的一刻裡,關於他的記憶,只剩下那冰冷乏味的檸檬茶,那不是有點悲哀嗎?




* * *

寫著寫著,內文不自覺已變得散亂、凝滯
終於消失無蹤
只剩下故事的開首與結尾

Sunday, November 30, 2008

模糊。微小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模糊而微小的藍色漸漸滲進髮間
然後又像飛機上沖廁水一般無情流走

 tiny, blur and...... blue?

Tuesday, November 25, 2008

噪音

電腦近來總是無力地發出噪音
機身內的風扇突然像是想起要去補救什麼似的猛然轉動
然後一直轉下去, 久不止息

會不會是命不久矣的預告?

電腦
陪我多走一會好嗎

actually,are you talking to me?

Sunday, November 23, 2008

眼眸裡的

近來工作環境的氣氛彷彿很差
差得都不想去提隱隱約約當作沒事麻木過去

好吧,就這樣吧



   * * *


最近都沒空去看看葵涌廣場的那隻貓
懷念牠那不友善的眼神
眼胖裡好像藏起了什麼--與某些人相關的什麼

look in your eyes

Monday, November 17, 2008

跳軌前二三問

小清那天氣沖沖從六樓跑到地下然後再跑到地鐵站打算跳軌,但是他忘記了很多月台都已經安裝了幕門所以他跳不了。幕門上鬼影般的倒影上的自己像鬼一樣猙獰。

然後他想到,觀塘站不就可以了嗎?

接著他坐了數站後,出了月台,看著四周,黃線以外。然後發現了一個告示板。

jump or not, it's a question

他看著這可憐的告示板,在下一班車來臨之前一直在想。

Saturday, November 08, 2008

荒原

 to T.S. Eliot

某天,星期六下午,我放棄了了無生機的城巴628,然後一個人從正門走出去。遇見了一隅荒原。


風吹過荒草的時候,也彷彿吹來了一首歌謠:

「垃圾堆起的土地上建立了一座城
 城裡製作諸多的大大小小
 貪婪吸吮地下的堆填
 培養了垃圾般絢麗的花」

面對一隅荒原,彷彿明悟了甚麼。那是一個晴朗的星期六下午。我慢慢走著,不讓自己步促太快,不想汗水滲入無機的衣衫裡。如果這建築物含有甚麼象徵意義的話,那似乎只能說明在垃圾堆積上面所建立的,不是垃圾的話,也只會是離垃圾相去不遠的事物。

Sunday, November 02, 2008

一種顏色

something in yellow

第一次因工作而往外地
在青海的十一天
感覺紛沓
難以有條理將一切訴於文字

看到的、想到的很多
只是好像就算想說,也一定說不出到底想說什麼
也許一說出來便覺得是不值一提的
一說出來便不值一文了
就像走得了籬笆旁,一隻隻鴕鳥跑過來伸出長長的脖子
嘴巴一張一合很緊張的
可是我始終不明白牠們想跟我說些什麼

只是以往不常在十月尾這段日子出外
有幸一瞥樹葉的這一種顏色

Tuesday, October 14, 2008

搔癢

i wish...

沒有心力將片片感想化作段段文字
日常所做的一切動作只像維持基本活動需要
見到月的時間便是撥開雲霧的時間
只是時光急逝總是太快又到各自歸家的路途

很羨慕那些人
文字隨心隨手而成
(當然我又可以反過來想,他們應該羨慕我啊,因為他們的文字竟然可以隨心而寫)

我在這地方不時留下些許影像、幾句話語
只不過都總是在隔靴
搔癢

Sunday, October 05, 2008

無聊與無力

近來忽然興起聽The Verve


聽了好一陣子, 除了懷念中學時曾一度迷戀britpop之外
發覺其實並不是自己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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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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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狀況不好
自己卻無力去幫助

如何是好

Tuesday, September 30, 2008

零碎的風

nameless sorrow

darkness

Is that light?

surrounding

零碎零碎的感覺就像小說裡面插入了一篇散文
如果有洞想把塗滿塗改液的螞蟻一堆塞滿然後灌水
散文裡爬滿了一只一只螞蟻留下一道道淚痕
水滿了在裡面卻不經意發現了一部小說

有人說如果世界對你不好,你只可以對自己更好。世界沒有完美的牢騷存在,正如世界沒有完美的絕望存在。但是如果其實世界對你沒有稱得上好或不好,那究竟好或不好呢?零碎的風吹來,吹來了陣陣零碎。

每天究竟被多少個陌生包圍著呢?小巴上坐著你與十幾個陌生人,地鐵上你要與幾百個陌生人一起渡過,城巴被百多個陌生的同事包圍,究竟每天有多少個陌生人在身邊走過?不如反方向想想,其實他們並不是陌生人,地球亦沒有圍著你轉動,他們沒有包圍著你。而是你只是其中一個陌生人,在某一個他身邊走過。

看小說或散文,或是朋友中細膩的文章,有時候在想,為甚麼他們寫得出這樣的文章,而我想不到寫不出呢?然後未免有點憂思。

然後有一天,有人教他不如這樣想:哎,為甚麼我寫不出這些,他們這麼慘要寫這些呢?

Tuesday, September 23, 2008

風來了,不如沉於深海

風來了,又來了一個八號風球。不過似乎這個風沒有帶來打工仔的任何寄望,只是徒然吹去無意義無意識的風和雲,和一片一片浪花。

下午公司Fax機後的窗外,兩片荒山夾著海道,海上間時打起白頭浪。我和馬田對著Google map再對著窗外,終於認定窗外堆填區隔著海的對岸應該是小西灣大浪灣一帶。怪不得這麼大浪,下午時沒有雨,一卷卷鉛雲飄得很快,遙見對面海浪濤拍上岩石似乎有數層樓高,就是隨時會捲走四個小孩和一個磯釣老伯的級數,奇怪的是山上的樹也不算搖擺得嚴重。樹的節奏似乎和浪的節奏有點不合。似乎,也和人不合。

當時和數同事駐足觀浪,如果身邊的是羅貫中,想必也會引出「浪花淘盡英雄」的感慨吧。



風來了,不知道魚會怎麼樣呢?海底的水族會有怎樣的感受呢?他們躲到哪兒呢?
風來了,不如沉於深海吧,遙遙相隔於地面天上的紛擾。

沉如深海與他們為鄰,靜靜地聽聽他們訴說的每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在水壓極大的世界中他們愛與恨的一切。

whisper from deep ocean

關心他們的故事,因為他們都是隱喻式的存在

whisper from deep dark ocean

學習溫柔,彷如結晶體的他們,不堪盈握,輕靈易碎

whisper from deep dark blue ocean

收歛脾氣,虛空充斥於四周

whisper from dark side

是的,我希望明白你們所說的,只是海沉如此
塗滿了暗暗的藍

Monday, September 15, 2008

沉貓

sleeping beauty

沉沉睡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沉到了水底
光影折射出一片安寧、一段故事、一層粉黛

貓總以獨特的方式
丈量
詮釋
牠們瞭解與不瞭解的一切

Thursday, September 11, 2008

到底

到底在做什麼?

也許工作上遑遑終日但卻無事,令M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無力感。日復一日充滿懸念卻是無疾而終,每天都是從情緒不興在冰冷的辦公室到下班。M沒有關掉腦袋,只是像跛足的鴨子,從茶水間到電腦、從電腦到洗手間、從六樓到二樓再到地下,都拖著彆扭的身影。身邊同事的負能量,彷彿傳到M的身上了。可是M沒有察覺到,還自以為開心的上班去,和別人笑罵開玩笑,想用自以為聰慧的無聊說話化解。是不是有點像百鬼夜行說鬼故?嗯,是不是這個時候不應該用比喻?

「我想寫寫些什麼,把身邊的、腦袋的想法寫出來,自己重看一遍又一遍就把它燒掉。」M對一枝剛刨尖了的鉛筆說,當然鉛筆沒有回應。說話就嘎然而止停在M與鉛筆的凝視之間。

擠擁著趕回家的人潮,M發覺很多人都乘坐了那條線,而且樂在其中。M在窗外透過玻璃看,看起來好像格外溫暖,而和自己格格不入。不,也許那種格格不入只是心理上的屏障吧,只要勇敢一點絕對可以衝破的。似乎溫暖誘惑著M,而M,似乎已經麻木到想不到了。

有人說,你年輕麼?不要緊,過兩年就老了。

回家途中的商場,M很久沒走過,他看見雜果店前躺著一隻貓。牠無論對於誰的撥弄、挑釁、或是按摩、獻媚都不假辭色,都張牙怒目吼回去,令M想起佛堂裡的不動明王,也像西藏唐卡的鬼神。牠的不妥協令M沒法為牠起一個名字。 
provoke me,provoke me



然後有一天,M看見沒有名字的貓在鑽石山站上車,打著領帶低著頭,一邊聽音樂一邊凝視車門邊緣的黃黑相間。然後在油塘站轉車去港島線。

Wednesday, September 10, 2008

此刻心情

Don't tame me

此刻心情
無價

Sunday, September 07, 2008

又復糜爛

手淌過熱水
然後皮膚冒出了泡泡
把泡挑破 水流滿手
皮膚在腐爛頹敗中康復又復糜爛

忽然覺得有點像近來的生活節奏
與身邊朋友的種種心情

Wednesday, September 03, 2008

失望的馬

他的名字叫馬仔,他說,不是吃的那種馬仔。

眼神有點鬱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想。一千隻馬有一千種想法。
馬仔說他失望透了,像萎枯的荷花,也像一隻孤獨而發情的河馬。

魚蟲鳥獸不知道是否季節轉變,彷彿都有些蠢蠢欲動
為身邊的一些死物的折戟沉沙、為工作人事的不如人意、為城市中間的冷凜不動、為悄悄來到的壓力紛沓
馬仔他想幫手把這些結都一一解開,於是他著手準備。
可是,他不過是隻馬仔,他準備的不過是幾個無聊透的笑話趣聞。
最後,在一個不算明朗的早上,他看到了朋友,他不敢說話,只在默默觀察。
在朋友間的笑罵之中,他突然發現一個人,他自己一個人。
原來一直在憂心倥傯只有自己一個人。
也許並不算是件壞事,只是,很廉價。

他最失望的是自己。對於不能自己的自己。

i am not good at all , well , but i support obama

Tuesday, September 02, 2008

焦慮的鴯鶓

焦慮的鴯鶓偷偷一瞥
然後憂愁離去

聽說駝羊的眼鏡壓壞了
鴯鶓想起森林中精靈隱居的湖
牠想把壞掉的眼鏡扔在湖中
等待精靈出現
問牠是不是把金子造的眼鏡掉到湖中
然後回答
不是不是不是金的不是銀的
只是一副不幸壓壞了的新眼鏡

可是精靈沒有出現
鴯鶓事實上也沒有拿走眼鏡
其實
一切都在沒有開始之前結束

很久之後聽到某某說起鴯鶓
眼睛雖小如豆,眼神卻

仿似羸弱的玻璃

actually, i am kind

Sunday, August 31, 2008

開學

又到了八月的尾聲
九月一號
正正式式的開學日明天又到了
開學日
似乎總是象徵了甚麼
不論對於學生或老師也總是如此

給月兒一首歌的MV
希望可以給你一點點的勇氣
隨著開學而來的工作和壓力當場會很大
可是
就像以往學生時代一樣
也只好硬著頭皮過了
事情開始了就會慢慢好轉的
相信自己吧

這MV也給明天需要開學的各位
共勉之

Thursday, August 28, 2008

沮喪的熊

gloomy bear/ and congratulate with sorrow

沮喪的熊今天心情不錯
因為聽說羊已尋到

只是,沮喪的熊在想,我應該替你高興
還是為你憂愁?

也許
都不適合
只好為羊留一片白

疏落酵黴的白

Wednesday, August 20, 2008

窗外慢慢倒下的一切

windows / outside

dark side

surrounding you

「世界末日了嗎?」
「還沒有,我還沒帶你看很多動人而聒噪、又美妙又討厭的地方。」
「可是窗外的一切都倒下了,全都漸漸地、無聲地冒出霉黑...」
「但是太陽還在,幽清的風還在。」


「你厭倦了嗎?」
「如果說我厭倦每天起來太陽都那麼燦爛、天都那麼藍、雲那樣白,你相信嗎?」
「你有聽見風的說話嗎?」
「風說的都是假話,都是偽裝的虛情假意的假話。」
「如果有一天,風不再清,水不再流,雲不再白,你會好過點嗎?」


「我記得你說我太容易受別人的說話影響。」
「我沒有說過。」
「有的,只是不在嘴上說。」
「那我有安慰你嗎?」
「沒有,因為我知道你一定說不好。」


窗外黑黑沉沉
只有太陽發放無力的光與熱,一片白茫
你問,坦白是什麼?
我說,坦白如雪。

Tuesday, August 19, 2008

不能了解的事之六

um...are you ok?
鹹濕福娃迎奧運

Thursday, August 14, 2008

燒街衣、話語以及其他

農曆七月,七夕、盂蘭,慢慢淡忘、悄悄消逝於記憶之中的節日。

本來我家在傳統節日都沒有特別活動,不用拜神上香,也不用割雞還神。只是去年忽然有親戚打電話來,說夢到祖母說她在下面很窮沒錢,所以老爸就決定在盂蘭節到樓下燒街衣。

八月某一天,母親打來問我今年燒不燒街衣──我竟然可以選擇燒或不燒──說如果我沒空不陪她燒那今年就不燒了,如果有空就在這幾天晚飯後去燒。結果就去了。炎炎的仲夏夜、火爐旁、一疊一疊的紙錢灰飛煙滅。如果你說盂蘭節在冬天,那多好。

看著紙錢轉化為灰燼,老媽說了一句,似乎有點唐突當時的氣氛。她說其實燒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我楞一下,想了想,同意其實燒這些東西應該是沒什麼用的。只是如果燒街衣沒什麼用,那我和老媽到底在做什麼呢?

似乎我感悟到什麼,但是還未找得到話語去表達。我總渴望找到語言,可以說出我在想什麼的語言。進入不了,找不到。山外青山一片蒼茫。灰燼都在跳。街燈在夏夜昏黃。暗夜滲滿了蟲鳴。風雨點滴在傘邊。羨慕走進了小說語言的,不管美好或不美好。

話語包含力量。


中國人都喜歡熱鬧,連死也總希望風光大葬。總覺得祭祀的、拜祭的不是死去的,而是活生生的人。也許我們拜完就心安一點。死後幽幽,什麼鬼門關大開、十殿閻王、十八層地獄,未免太熱鬧了。只是,我們都喜歡做。

看著火盤燒盡最後一點餘熱,我說其實人死還不是如燈滅,媽說,她也同意。

Tuesday, August 12, 2008

幾個輕鬆休息的時刻

去了長隆兩天
度過幾個輕鬆悠閒的時刻

儘管天氣悶熱
一派南方亞熱帶的天氣,汗水涔涔
和月在一起,還是輕鬆舒泰的
特別還有大象、獅子、老虎、長頸鹿
應該要更加珍惜這些時刻

只恨時間不夠
如果有多點時間留在酒店
呆在一起看還珠格格II的話
就更好了

Thursday, July 31, 2008

幻想

清風徐來
把手擱在洗手盤
讓流水涓涓淌過手背
幻想自己把手伸進了藍藍的天


 sinking to sky


然後嘔吐

Tuesday, July 29, 2008

Monday, July 28, 2008

角落

清與明。我們只是喜歡漫無目的的遊蕩,他們說。

坐上巴士,從總站坐到終站,悄悄地上車,無聲地下車。輕巧得讓人不察覺,像貓。他們經常夜裡坐車,故意選擇燈光無力、氣氛壓抑那種巴士。然後讓琉璃幻彩的霓虹染透半邊身。他們也許各懷心事吧?

「不是,」明說「我們只是喜歡漫無目的。」
清微微頷首,眼神深沉,眼袋比眼睛還大,顯得沒精打采。

巴士拐彎後,窗外兩旁黑壓壓,那是一片胡亂生長的密林,當中也許有幾條林間小徑。從燈光燦爛到郊野密林,好像只需要一個拐彎。巴士經常這樣,從這裡到那裡,只是幾個站。清與明下了車,沿著路走到了不知名的沙灘。海水徐徐輕拍沙灘,永不止息。

「沙灘,」明說「其實我覺得沙灘好像老頭。」
「嗯,糟老頭。」
「喋喋不休的糟老頭。」
「不停呢喃、喋喋不休的糟老頭。」

明想掏出香煙,點火,將一縷輕煙繞在髮際,飄進夜空然後消散。明總覺得暗夜一定要配上輕煙。但是這一切只在意念中完成,因為當手伸出時才記得煙早食完只剩空盒。他們走到了沙灘深處的角落。從海邊吹來的空氣有點冷,清把手環在小腹前。

清說:「其實我是外星人喔,你知道嗎?」
「好像那天我們坐車到巴魯坦星時你說過。」
「好了,說真話吧,我本身是一隻蛋,不知道是誰下蛋了,那就是我。然後隨水飄流睡在草籃裡。有天我一踹,蛋就裂開了。喜鵲呀、鸚鵡呀就把果實叼到我的口裡,飄著飄著,就來到香港了。」

清沒有再說,和明一起看著離岸不遠的小島。夜色下小島的岩石異常地白,就像一頭迷路了的小象。明想,就像是象鼻山那頭母象,走失了小象,遺留在海邊孤伶伶。明說,海邊經常飄著──從遠處而來不同的──物件,就算是屍體也有可能。清拈起了一塊隨水飄來的木塊,嘗試用火機把木燒著。可惜不行,木塊濕透了燃不起來,只好擱在腳邊晾乾。

「隨水飄流時如果濕了,誰把你晾乾啊?」明問。
清皺眉,把眼袋擠得更大,濕漉漉的心事在某個角落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打掉了。」清說。
「打掉什麼?」
「你喜歡什麼?」
「你知道的。」
「那你想多久?」
「什麼多久?」
「維持這樣多久?」

明沒有回答。清也沒有再問。只有沙灘呢喃著。夜色塗滿沙灘,漆黑彷彿更深。清與明在沙灘的角落看著陰沉而廣闊的海。

「我知道我一定做不好。」
「是嗎?」

沙上的呢喃似乎令清覺得更冷。清無意識把手揮了揮,好像要把手上的濕氣都揮走弄乾似的。二人並排坐著,凝視夜空彷似透明的漆黑。他們也許各懷心事吧?

「我要走了,」清站起來,說:「捨不得蛋。」
然後清慢慢從沙灘的角落,朝著海的角落走去。

明說,不要走。站起來把清的手牽著,拉到自己的懷內,說不要走。但是這一切只在意念中完成,明沒有站起來,沒有說話,嘴巴微張,卻無言。眼神漸漸失焦散在海面上。良久,看見海面遠處有東西徐徐飄來,明依然站不起來,坐著凝神一瞧,看不真切,依稀就像自己的屍體。

Wednesday, July 23, 2008

圈子

每個人都有一個個大小不同的圈子,圍住了身體、圈住了生活。圈子內外,各自有不同的訴求。

我們用手、腳、眼睛、文字、相片、一顰、一靨去劃下自己的圈子。然而,總不知道這樣的圈子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要的、希望的?不滿自己劃下的圈子,但是卻總劃下一個又一個。聰明的人劃圈,以為圈子就是領界,想把什麼東西都圈進來,想闖進別人的圈子,越多越好越豐富。越來越多,就會發現還是不夠多。

然後想像。或是被想像。
想像自己希望擁有的圈子。或是希望擁有被別人想像的圈子。

有人說:伸出手臂,握緊拳頭,然後原地轉一圈,這便是你觸手可及的圈子。但是當你想抓住更多東西時,就要踏出一步,儘管痛苦也要踏出。可是、可是。圈住了拳頭,仍可以無力地揮出去。然而圈子碰上了圈子,碰出了火花或彩虹,誰也不曉得。

也許,不論甚麼圈子、或圈子內外,總是有一股不能滿足的欲求,還有無從逃避的懦弱。

Friday, July 18, 2008

幫手、請纓、角色與其他

其實有時真的不喜歡幫手,不是吝嗇於一時三刻的時間與勞力,而是往往令人尷尬與不知所措。

如果要幫手,可以的話,希望是名正言順。你是負責幫忙的,儘管你負責的那部份是微不足道,但總是名正言順。我不是善小而不為,相反的,更喜歡善小而為之。也許我只要求一份心安,理得才會心安。

需要與不需要之間的徘徊;稀薄的存在感;忙與不忙之間的狀態。

我在做什麼?(What the hell i am doning here?)

自動請纓來幫忙當然好,只是總難以釋懷。從經驗得知,自動請纓大多碰壁居多。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統計結果,與世界無關。只是、只是,有時錯步踏了出去,腳底總施著悔恨的泥巴。有時貪迷於篝火的溫暖與熱鬧,總是不自覺踏了出去。可是局外人,總難以沾上局內的榮辱,成功也好、失敗也好,算什麼?

與己無關的歡笑與喜樂,就讓他們自己歡笑與喜樂。
猶豫與嘆息,不需要更多了。



其實,是不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Monday, July 14, 2008

寓言之三

翠斯偷偷把"東西"藏起來
一點一滴把自己應得的慢慢儲存
捧在手心中,跑到森林裡找個樹洞藏好
期待著一天
在值得用的時候使用

但是有一天翠斯發現
原來一天一天儲下的也是沒用的
因為在儲存的期間,時間已經過去了
生活不應是這樣的


最後小清帶著翠斯來到森林
來到樹洞前,發現樹洞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只剩下狼藉一片
小清對翠斯說
樹洞會吞噬一切,包括時間

翠斯想思考一下,但發現已經不能思考
也許因為他的心和那"東西"已經埋進樹洞的深處
就像樵夫把斧頭掉進沒有精靈的湖中
"小清是誰?"
最後翠斯腦海中浮現卻只是這麼一句無意義的問題

Friday, July 11, 2008

係機會喇飛雲

有些字句,出現後總會知道接下來是什麼
雖然沒有誰保障一定會這樣
可是往往總是這樣期待,也許是一種篤定
也許只是約定俗成

小時候,聽到龍神號大聲說一句
"係機會喇飛雲!"
然後飛雲就真的看到機會似的
用廿幾秒去出他的必殺技
然後該集敵人也隨之落花流水煙消雲散

只是
為什麼龍神號總對我吝嗇這句?



也許,因為我不是飛雲


也許我是武一郎吧=)

Wednesday, July 09, 2008

馬田feat. 一事無成

那天正在寫葵青的稿,有幾個和歌星的chit-chat位
其中一個是和周柏豪、鄭融的,他們帶來了新歌"一事無成"
之前已經聽過了,當時只覺得不好聽,還有那個TVB版的MV很差
兩個人晃下晃下便算是跳舞似的

然後,有一天,老細正在改我的稿時,
跟我說他覺得那個MV很勁歌熱舞,他覺得這首歌會紅,
然後一定要我改
改成問他們MV中的「勁歌熱舞」練了幾耐、練得辛不辛苦等等

再然後,馬田聽了這事加了幾聲恥笑

那天我在台下聽著那個chit-chat位真的讀了出來時
內心就不期然冒出荒謬的異樣感
Show後一天,如常返工,卻忽然聽到馬田哼著
"我試著生性,但求父母親高興"那段
他哼完之後總帶著幾分心滿意足

不知為何,我那組真的很古怪
儘管馬田可能快要調組,我們的確很古怪

那天一整天,都飄蕩著馬田feat.一事無成
聽著聽著,好像這首歌也沒那麼難聽了

Sunday, July 06, 2008

非真實嘔吐感

葵青迎奧運前一日,綵排
綵排前一日不知怎麼回事,細細碎碎的事情
竟要坐凌晨公司車出旺角才回到家
睡了幾小時,綵排日的早上,早早回到公司
空蕩蕩的感覺,喝了一罐雀巢咖啡
然後
從胃底冒出異樣的泡泡

肚子空空的訊號清楚明晰地感受到
但遮不住想嘔的感覺
想嘔但不知道可以嘔些什麼出來的
感覺,維持了一會

我決定去洗手間去嘔了
但是諸多無謂及瑣碎事項湧來
連培養嘔吐氣氛感情的時間都沒有
也許我真的手腳慢
明明正打算身體力行去實踐、品味「忙到嘔」的感覺
偏偏又沒時間、嘔不了

然後一整天的工作,陪隨似有還無的欲嘔感
忽然叮的一聲
隨著綵排完結,再也感受不到想嘔的感覺

感覺很不真實
就像時鐘的指針又匆匆走了一圈
就像無稽的老細和無聊的工作

Friday, July 04, 2008

從發條鳥到記憶、重疊

看完了村上春樹的發條鳥,其實給我的感覺很不村上春樹,或許我之前真的看得太少了,並未能真正嘗試了解的村上春樹的筆觸感覺。也許不同的是賴明珠的筆。之前我接觸的是林少華。

詫異的是,如何寫出彷如史詩,厚得落落大方如方如正的發條鳥。更令我大惑的是,村上春樹如夢似幻的讀者有多少人看過這本書?然後又無動於衷繼續行將就木下去?為何一本這樣深沉好像始終永遠沉在樹洞底下然後腐朽下去?

也許是我書讀得越來越少,越來越大驚小怪。

這本廿幾年前的著作,又重新在我腦海中燃起,然後又像灰燼般散去。不過記憶會重疊、會錯置。恰恰在這裡,portishead 的 Third 成了發條鳥的theme song。我讀的時候不其然就會逸出那些音樂節奏;然後聽的時候那些笠原May、加納馬耳他等等都跑出來。他們說,幻想是很危險的。

The boy who couldn't stop dreaming,然後有人回應。

村上春樹有時會提及中國、以及滿州國。(總覺得和岩井俊二一樣)又勾起了我的幻想。在歷史的碎片中的滿州國,對我們來說,除了中國最後一個皇帝,還有什麼?還有關於西伯利亞。發條鳥中有一些描述西伯利亞的,不知為何令我對西伯利亞很著迷。著迷的意思是很字面,即是也許我是僅僅在「西伯利亞」這四個字上展開了幻想的地圖。然後地圖的一端又碰到了杜斯妥也夫斯基的腳步。幻想真的很危險。

發條鳥先生在井底的時候,主旋律就是The Rip。穿過重重山水,然後跌落井底。同時又在井底之外。

Tuesday, July 01, 2008

幾個片段

幾個片段不成章節
散落在紅雨黑雨炎熱颱風之間

工作環境似乎越來越差了
我們的效率、情緒寄託在掃巴的精神錯亂之間
也許會想到「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總是我遇上?」
其實也許是必然的,殊途同歸罷了


前路茫茫的月兒
希望我在你的身體伴著和支持鼓勵
然而似乎我還是不及格
希望我不會用盡了你的體諒
對不起


難得近來打了一次麻雀
然後發覺自己其實並不那麼沉迷於去打
老去的喜鵲不再唱歌
在嵐氣氤氳的森林中腳步輕輕
其實從來沒喜歡過幽幽地唱


終於從頭到尾看遍了一次村上春樹的發條鳥
然後我發現我對於西伯利亞有莫名其妙的興趣
其實我對於與世隔絕的小鎮創世紀般的故事
總是沒有免疫力
一看總會一頭栽進去
就像百年孤寂的馬康多、尋羊冒險的十二瀧町、塵埃落定的麥其土司


忽然想到
魯迅說的「救救孩子」
其實到底是誰救誰呢?

Sunday, June 15, 2008

早上五時四十五分、阿皆老街麥記與芭蕉(一)

南區迎奧運的節目,本應是輕鬆順利,但是由於最後一日的拍攝與出街日期的相近,所以最後不得不踩盡油門,就在端午節那一日。當然最忙的不是我。總是感覺上非必要的一個,工作或其他亦如是。

然後,在清晨的五時四十五分,站在已現晨曦的旺角街頭。旺角彷彿浸淫在一層藍色的油中,街上腳步浮游,陽光似現未現,映得每個人臉上都漆上了靛藍色。猶豫了幾分鐘,決定鑽進了阿皆老街的麥當勞。

我叫了一份凌晨四點已開始提供的早餐,一邊吃一邊看著座位對面鏡中的自己,想想自己的頭髮為什麼總是像一堆草、想想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物理意義上來說,我在晚上跟完節目的後期製作,然後坐五點的旺角車,但是黎明時份,泥鯭的已經沒有了,最早可以回家的車,除了九巴通宵的N241外,便是首班6:20am開出的43C了,所以便趁著這少少的時間,吃一份久違了的麥當勞早餐。

忽然間聽到了風聲,呼嘯而過的聲音像是從天際那邊吹來,隱隱約約不像是真的,令我想起了芭蕉。

很遲才矇騙地知道,芭蕉是風雅之物。很遲才知道原來有個人叫做松尾芭蕉。

Friday, June 06, 2008

牢騷

工作上的牢騷彷彿是水龍頭
一扭便天荒地老似的源源不絕
如果我們的牢騷聚成一點
絕對可以把紙都燒得著

自怨自艾應該要適可而止吧
誰又知道誰對誰錯

在某天返工時遇著樓下的貓
拖著蹒跚的腳步
神情卻似剛飲完兩壺壽眉的從容

「工作上不如意不開心啊。」
「誰說工作一定要如意和開心?」

之後,我就開始聽 The scientist

Wednesday, May 28, 2008

關掉大腦

近日工作的種種
都像是關著大腦進行似的
陰霾縝密
斜風細雨落入水中也泛不起

流水作業般的工作
不要問我細節
為何總有突如其來的電話
問一些莫名其妙、難以名狀的事
其實我們沒有話事權

所以我決定關掉腦袋
然後待在深淵旁的漆黑中
靜謐細聽

風一吹,彷彿是前世今生約定了似的,它就轉
the machine ask me a question just like his body, 'y?'

Sunday, May 11, 2008

夢囈

我造了一個夢
勉強來說算是一個夢,或者
是混濁的絮語,組成了
一些片刻、一些情節

大概來說
跟我剛剛看完的小說有點像
白天所看的
一不小心轉化成夜幕裡的幻想
忽然有點羞惱
就像夢見了廁所然後尿床
不由自主的感覺

隔了多年再看村上春樹,彷彿
太遲再拾前緣(還是當年過早細味?)
不知為何《尋羊的冒險》中的十二瀧町
總給我一種百年孤寂中馬康多的感覺
然後依依稀稀, 腦海中又漾著
塔什庫爾干的風光

忘了塔什庫爾干有沒有羊
我想,一定有吧

Sunday, May 04, 2008

亂之一 : 第2幕

從前,遠方。山山水水之間,總有一座座橋。
每一條橋都是不同的,就像每棵樹的木紋,就像每一個人的過去。
有些橋有柱、有壁、有瓦;有些只有石塊、木條。有些像翠翠、有些像卡夫卡。

山水之間,總也伴著風雨。風雨總打在旅人的突如其來上,
旅途中的風吹雨打的狼狽,總是熟悉的一幕。
有些橋也叫風雨橋,就是為旅人遮風擋雨,在橋上歇一歇,拍拍身上的風塵,然後繼續上路。
繞過碧山綠水,遠遠望見一瓦青黛。

頂著風雨匆匆跑來,在橋上佇足片刻。
回首去路,風雨茫茫,前路亦一片茫茫。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氣似的,望著遠方。

「不如說出來吧,有什麼事都別憋在心裡。」
「我知道我一定說得不好。」

一片風雨圍繞,聽聽遠方的雨打夢中的芭蕉。
心裡彷彿感受到什麼,忍不住跑出去,一頭栽到煙雨之中,就成了詩人。 
留在原地的,也就成了另一個故事了。

「哎,你說如果下的是雪那多好。」你說。

我說,我不當大哥好多年了。

Sunday, April 27, 2008

那些一切一切無可名狀的(1)

talk to me, tell me your name

上班途中,小巴窗外平日只會望見葵涌廣場
但某天,我竟然遇上了佛祖。

與佛祖的不期而遇,似乎暗示了什麼
似乎是一種譬喻,揭示某種生存狀態
至於為什麼不是比喻而是譬喻,一時間也很難說得清

錯置在不同的時空
其實也很平常,身邊很多也盡是這樣
然後各自以譬喻來連繫
然後彼此尷尬、無奈去面對一切一切

「跟我傾訴吧,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在驚鴻一瞥佛祖飽含智慧的眼神後,我聽到衪和我說話
突如其來的,我喉頭哽窒滿了話語卻說不出,只好沉默
佛祖以為我聽不懂,所以選擇其他方式再問一次

「Talk to me, tell me your name」

嗯...怎麼總覺得這句很耳熟...

Friday, April 25, 2008

Thursday, April 24, 2008

無病呻吟與哀愁

近來工作之餘
便是忙於睇nba playoff,有時
更在公司肆無忌憚
tvant,sopcast那些那些

只是在忙裡偷閑的刺激悸動之間
在朋友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之間
忍不住老套說一句

「話咁快又一年嘞...」

真的很老套,可是又無比真實

   * * * 


我們如何宣洩
那些無處安放的無病呻吟與哀愁

Sunday, April 20, 2008

Birthday快樂

這一天看來天不藍雲也不高
不過也稱得上風和日麗
撇開了黑雨和三號風球
使我不禁相信
月光滿溢 誕出了春天

祝月兒壽比南山
南山在哪裡?有什麼打緊
城市裡小巷中
貓仔探頭探腦在坐、跳、蹲
希望月兒也學到貓仔打發時間的方法

月兒
生日快樂~

Thursday, April 10, 2008

踏過了一片枯葉回頭看

春天來了,但是花還是會謝,葉依然會枯。

春天、濕潤、空氣彷彿也變得混濁,皮膚與被褥的質感,晾不乾的衫在手中輕輕摩擦彷似捏得出水分子的質感,亞熱帶城市冬去春來的一個個徵兆。然後睡在一個個潮濕的夜裡,夢中依然拖泥帶水,草腥的味道。

在冬盡之前,打算去看看城門水塘。打算看看山看看水,看看馬騮。然後的確看到了。那水塘的一圈,不過也就是一圈,行與不行,其實都差不多。有月兒、有我、有山、有水、有馬騮,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山道漫漫,風吹無聲,卻遺下一片枯黃。明明春天來了,卻還要滿地枯葉。佛經有說枯榮的問題,但是枯先還是榮先?已經工作八個月了,每天不管忙碌還是空閒,都感覺磨蝕,然後磨蝕感覺。

惜春、傷春,會不會太早了,春天才剛開始。這一代人總喜歡無病呻吟。這麼年輕就喜歡無病呻吟,會不會太早了。窮酸總愛掉書包。晉朝羊祜慨嘆「天下不如意,恆十居七八」,到了宋朝詩詞,已是「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晉朝到宋朝幾百年間,越來越悲觀了,這幾百年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這廿幾年間又發生了什麼事。不算太早了,儲蓄保險計劃都跟你說不早不早,剛剛好。

年輕人不會死的,因為他們還未老。但是春天來了,花還是會謝,葉依然會枯。然後我們牽著手、牽著歡愉、牽著憂慮,踏過一片枯葉回頭看,看到了一個淚般清澈的湖,在我們的指縫中,無聲溜走。

walking together to somewhere

Wednesday, April 02, 2008

沒有link的人

沒有link的人
沒有聯繫連結
一道道獨立而美麗的景致
卻點染了蒼白

就像
劍柄沒了絲穗
芭蕉沒了雨打
重樓沒了煙鎖
廊橋沒了風雨

Friday, March 28, 2008

看圖作文8

bow
那竹
俯首彎腰
靜靜呢喃一句

Thursday, March 20, 2008

回想幾個月前拉薩的一切及其他

tibet's blue

street scene

tibet style window

potala

potala

西藏暴亂
那是怎麼樣的光景
也許住在拉薩城中的
不會被我們清楚
因為電視播了又播,禁制中的光景
真相是沒有人發現到真相
歷史的教訓也許是人類不會從歷史得到教訓

為什麼支持西藏呢
就畫面所見,他們破壞、放火
也許支持他們的理念
可是他們的理念是什麼呢
我們譴責中共武力鎖壓,亂槍掃射
他們放火
也許要問:是什麼逼他們放火來表達不滿?是中共漢化宗教打壓?
可是
又有誰問過?

國際上的回響,其實不是武力,不是封鎖新聞自由
也許只是"中國",便足以渲染

曾經來過拉薩,幾個月前
幾個月後,竟是來到如此的地步
我們要還你一個沒有漢人的拉薩嗎
有誰能夠置喙此事?
民族自決?他們在爭取民族自決嗎?他們有說他們正在爭取嗎?

就新聞所見,不禁感到悲涼
達賴老了
眉宇間滲出了時不與我的感嘆
他有能力去操控暴亂嗎
達賴專心國際外交的眉來眼去之時
少壯派也許已將他們的未來押在他們的果敢

天上太陽月亮,地上達賴斑禪
可是有朝一日達賴歸天,未知可會有新一輪轉世靈童競賽?
誰又會說誰誰是正統誰又是傀儡?

拉薩的世俗與聖潔
在煙硝中會顯得墮落,還是異常美麗?

Saturday, March 08, 2008

近來

近來總是怪怪的
早上起來坐了一個世紀地鐵
睡到調景嶺站給車長叫醒
轉線搭一個站再轉城巴
回到在堆填區矗立的公司
有稿改稿,無稿悶坐

然而感覺總是怪怪
儘管近來看到窗外天很高雲很白
儘管偶爾黃昏還有幾道橘黃的晚霞

有時上了巴士
忽然覺得
其實巴士的目的地是哪裡
原來並不曉得
上車
只因為約定俗成

what the hell i am doing here

Tuesday, February 26, 2008

旋轉

shining as you/ but i am in shadow

小學時老師說地球繞著太陽公轉
那時候我就不懂
為什麼我們要繞著一個發光發熱的球在轉

如果有風
她一定會告訴我
"這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可是老師總是要告訴我
總是這樣
就像那些一個個已經過去
和一個個將會到來的可恨日子

Friday, February 15, 2008

Monday, February 04, 2008

為什麼拿起相機

One of the ways to discovery the world

沉紅

beauty of collapse

花瓣邊沿慢慢捲曲,裂紋伸展開去
然後紅色漸漸沉下去,不復歸來

零落的文字,想組成一小撮的段落
然後再合成一篇自己的文字
可惜最後還是落得稀疏散漫
一把鹽灑開在地

像殘布上暗啞的血色

Saturday, January 26, 2008

對譯

心血來潮,忽然想起多年前讀過的一本書《麥田捕手》,憶起年少時在翻書揭頁中的種種--如果真的想起,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的--的心情。印象深刻的是當中的幾句--那種很有個性,不是現在流行的「金句」--格言,於是興沖沖往網上google了一會,但是失望而回。

因為我在找的時候,忽然也想看看英文的原文是怎樣,一找之下,卻找出幾分蒼白出來。我印象深刻的那句--其實這句跟電影Taxi Driver最尾羅拔迪尼路的Punk頭的印象緊緊纏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原因--「不成熟的人的特徵是他想為一個動機慷慨去死,而成熟的人的特徵是他要為一個動機卑微地活下去」,依稀印象,當年我在荃灣圖書館二樓的一個角落看到的,也是這句,應該是同一譯者。

當時我心裡想,作者是站在哪邊呢?因為這句是主角所尊敬的老師向主角說的,一些慈祥的告誡之類,而主角,和作者的旁白,都沒有明顯的評價。當時我就想,作者的看法,應該是這邊吧。然後,到今天,我卻有點懷疑他其實不是在這邊。隔了多年,我才知道原文是這樣,"The mark of the immature man is that he wants to die nobly for a cause, while the mark of the mature man is that he wants to live humbly for one."

其實,也算是幾中性,幾格言吧...大概,這只不過再次印證了"poetry is what gets lost in translation"這句說話罷了。

Thursday, January 10, 2008

Transporting

來來回回的上班回家
彷彿在地圖上劃上一條條線
從西到東,又由東到西

偶爾看到的夕陽
可惜總是在窗外

然後在被運送的途中
遺下了什麼
from somewhere to somewhere

Monday, January 07, 2008

上吊的精靈

breathless

精靈偷偷走到樹下
向四周望了望
把自己的餘生都吊在樹上

混濁、勒緊、呼吸
眼球慢慢泛紅
他似乎看到了點點的火樹銀花

風中蕩著詭異的微笑

滿足的神情
好像在訴說著
一個以死為依歸的故事

Movie & Books

January
讓子彈飛
投名狀

February
城市 ("Cities" by John Reader)
the social network
小裁縫*
惡人(吉田修一)
十月圍城

March
Black Swan
Biutiful
體育時期(董啟章)
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