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September 11, 2008

到底

到底在做什麼?

也許工作上遑遑終日但卻無事,令M感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無力感。日復一日充滿懸念卻是無疾而終,每天都是從情緒不興在冰冷的辦公室到下班。M沒有關掉腦袋,只是像跛足的鴨子,從茶水間到電腦、從電腦到洗手間、從六樓到二樓再到地下,都拖著彆扭的身影。身邊同事的負能量,彷彿傳到M的身上了。可是M沒有察覺到,還自以為開心的上班去,和別人笑罵開玩笑,想用自以為聰慧的無聊說話化解。是不是有點像百鬼夜行說鬼故?嗯,是不是這個時候不應該用比喻?

「我想寫寫些什麼,把身邊的、腦袋的想法寫出來,自己重看一遍又一遍就把它燒掉。」M對一枝剛刨尖了的鉛筆說,當然鉛筆沒有回應。說話就嘎然而止停在M與鉛筆的凝視之間。

擠擁著趕回家的人潮,M發覺很多人都乘坐了那條線,而且樂在其中。M在窗外透過玻璃看,看起來好像格外溫暖,而和自己格格不入。不,也許那種格格不入只是心理上的屏障吧,只要勇敢一點絕對可以衝破的。似乎溫暖誘惑著M,而M,似乎已經麻木到想不到了。

有人說,你年輕麼?不要緊,過兩年就老了。

回家途中的商場,M很久沒走過,他看見雜果店前躺著一隻貓。牠無論對於誰的撥弄、挑釁、或是按摩、獻媚都不假辭色,都張牙怒目吼回去,令M想起佛堂裡的不動明王,也像西藏唐卡的鬼神。牠的不妥協令M沒法為牠起一個名字。 
provoke me,provoke me



然後有一天,M看見沒有名字的貓在鑽石山站上車,打著領帶低著頭,一邊聽音樂一邊凝視車門邊緣的黃黑相間。然後在油塘站轉車去港島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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