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去道觀拍攝吉鏡,中間隔著一個四、五小時的空閒時間。本來當初的打算是找個清靜的地方,一邊很優雅地聽音樂,一邊很悠閒地看書。然而結果現實是差得很遠,比高爾夫球一桿打出去還要遠。
本來是打算找一個靜靜的地方,但是中午的粉嶺真是又熱又多人,而且粉嶺的商場總給我很大陸的感覺。香港雖然地方不大,但是不同地區真的有不同的面貌。北區的市中心總給我一種擠逼而廉價的感覺。想了想後便決定去沙田新城市廣場逛一逛。
逛著逛著,麻煩來了。先有幾個電話打來,處理一些公事。因為這幾天都在外景不會回公司,所以有些麻煩,還好沒有過關去逛深圳書城。聊了幾通電話,電話也快沒電,便決意找間Café上上網看看可不可以盡量解決一些。當我順便Send一個昨晚忘了Forward的電郵後,又產生另外一些問題,又要再接再打幾通電話。其實這些來來往往都是一些我不能解決的事,我只是個傳遞者,不要煩我好不好。
最後決意不理了,上網找找資料,便回去粉嶺去看看龍躍頭的圍村。回去的火車上,我還在草擬星期一的無謂的很短的稿。到火車站後,就完全變成了郊遊的心情了。之前的公事已拋諸腦後。
我坐上了一輛從未坐過的小巴,然後去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那時都只剩一個多小時,還是決定去。看到一些圍村和祠堂後,便下車走走。斜陽猛烈,小路彎彎,野狗三五成群。為免出汗太多,都是慢慢的走。看看別人生活的地方,要說意義確實沒有什麼意義,不過這樣走著,心情不知不覺輕鬆了起來。
走了一段,發覺走錯了路。然後慢慢找去火車站的小巴。一路走著的時候,突然又覺得很荒謬,因為我問了自己一個問題:我到底在做什麼?星期五下午五時,我走在村屋與菜田之間的阡陌小路,我到底在做什麼?這是我的工作嗎?原來我的工作是容許我在星期五的下午五時走在粉嶺龍躍頭,看著被陽光照得金光閃閃的天后廟嗎?隱隱然有一種荒謬感瀰漫。
最後,回去工作,其實也只是看著導演和PA拍些花絮片段。但是竟然是把道觀的破地獄過程全看了。這是我第一次去看破地獄,不過全真派的破地獄都比較文靜,遠不如網上看到的奇誕。他們重複又重複的轉圈和唸經,讓人悶得發慌。
行程異樣而漫長,充滿著反差與荒謬。這就是我嗎?
近來喜歡上聽 The Black Box Recorder,可是我下載的mp3版本有幾首歌都有跳線的情況出現,令人懊惱。不過找不到其他版本,只好湊合聽著。對於這幾首歌的缺憾,如果說「這幾首歌的缺憾不打緊,因為這正好提醒我現實世界中也是諸事不完美」的話,會不會顯得太過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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