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

十二月
向日葵愜意日復一日地
俯首昂頭
像死而復生在奈河徘徊一遭又一遭
清冷的屍體上點綴
一縷芝士香

也許其實是臭誰知道
十二月
氣管想收縮想要一點浩然氣
卻吹不走沉香
香本不沉
卻在水中蕩着向深處沉陷
坐梳化總想坐比較軟的不喜歡硬
只為那一點點
墮落的感覺

宿舍沒有月曆但有窗
盈虧陰晴爬過了不少烏黑的百葉簾
一個月
向日葵骨折了一截一截
卻還那麼鮮明
花粉隨顫動而自由落體

在不經意的時候
手臂壓着擁腫的被子
然後氣管鼻腔拉扯出聲音
一個月
如果
在那個秘密的時光
你問我快不快樂我說不定
會以你覺得我最缺乏的誠懇語氣回應


我哈哈一笑
然後把自己都笑得支離破碎了